印度天打雷噼：百日内已222死...极端气候的夺命雷击

「百日之内，已至少222人被雷噼死。」在印度东北部的比哈尔邦（Bihar），今年因为闪电雷击而丧命的人，比感染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死去的人数还多。从3月底以来，已知有222人被雷击致死，而且从6月26日到7月5日短短10天内，闪电就夺走了147条人命，相比当地因感染疫情丧生的98人还要多。不只是印度东北部，多年来频繁发生的雷击，已成为印度各地不断轮迴的死亡风险。

比哈尔邦是印度东北部的大邦，儘管人口超过1亿多，却也是印度相对贫穷与传统的地区；比哈尔邦过去以和佛教的渊源而闻名——作为历史上佛陀曾经在此生活的「摩揭陀国」——而被视为佛教的圣地。但近年来时常成为新闻版面的，却是当地人心惶惶的闪电打雷。

根据《法新社》报导，比哈尔邦从今年3月底以来，已经至少有222人遭到雷击而死，其中6月26日到7月5日的10天内，就高达147人死亡；而且比哈尔邦的相关数据目前都还在不断更新当中。

为何偏偏是比哈尔邦？当地政府的灾害管理部门向《法新社》解释，闪电频繁发生的原因，主要是气候暖化的影响，气温开始上升、雷雨的机会也增加，而气候变迁也连带导致了闪电现象越来越多。印度官方的说法，过去其实在美国也有气候科学家的研究相互参照，在美国本地的夏季闪电次数，呈现了逐年增多的趋势。

同样受到气候影响而出现异常闪电，是东南部靠海的安德拉邦（Andhra）。受到季风的影响，频繁暴雨已是当地常态，过去几年又因为受到阿拉伯海的冷风、和印度北部暖风的交互影响，导致云层覆盖大幅增加——也伴随着更多的落雷。《BBC》记录的数据中，2018年曾经在13小时之内，安德拉邦海岸就观测到3万6,749次雷击。

印度因雷击而死的人数增长，从2005年后越来越明显。《BBC》的统计显示，平均每年全印度就至少有2,000人以上死于闪电，2017年时增加到2,885人、2018年为2,357人，时间点都集中在5月到6月的季节。



《BBC》的统计显示，平均每年全印度就至少有2,000人以上死于闪电，2017年时增加到2,885人、2018年为2,357人。图为印度的落雷。 图／美联社

总理莫迪（Narendra Modi）也曾经几次为了闪电夺命的事件，在Twitter上向家属致意；而儘管政府官方呼吁民众，避免出没雷击高频率发生的地点，但实际的情况却也有许多在地生活型态的差异。

以比哈尔邦为例，遭雷击死亡的民众几乎都是农民与从事畜牧业的劳工，《BBC》报导指出，当地之所以有较高人口比例遭遇落雷，原因之一就是经济型态是倚靠户外工作为主。印度农民因应雨季的来临，就差不多要准备田地工作，不太能为了避开落雷而太早或太晚开工，因此时常伴随着风险。

虽然政府有提供智慧型手机的落雷警讯通报，但对于许多无法时常查看手机、甚至没有通讯设备的在外劳动者而言，恐怕也无济于事。此外《路透社》也指出，部分农民受限于教育程度和经济状况，在遭遇落雷击中后惯以民俗偏方治疗，但结局往往都是悲剧收场。

「暴雨和闪电...这正是印度神话裡的诸神争战场面。」在印度教的传说中，落雷的由来正是出自掌管雷霆的众神之王——因陀罗（Indra，汉译「帝释天」）——手持金刚杵，讨伐恶龙时因为激烈的战斗，而让天空降下暴雨和闪电。而闪电作为信仰的象徵，也同时在印度教中毁灭之神湿婆（Shiva）身上出现；在印度的心灵世界中，闪电始终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虽然政府有提供智慧型手机的落雷警讯通报，但对于许多无法时常查看手机、甚至没有通讯设备的在外劳动者而言，恐怕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