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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西兰潮人女作家林爽女士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作者: 阿惠 (澄海)    人气:     日期: 2008/12/23

 

 

 

 

一《新西兰的原住民》的诞生

在遥远的南半球太平洋,有“长白云”之称的新西兰奥克兰市,一位以“阿爽”为笔名潮人女作家--林爽女士。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中国是礼仪之邦的国家,尤其是潮汕人,更喜欢

“人客”。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和林爽女士有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林女士人如其名,身材苗条,剪着短头发,戴着一副眼镜,淡淡妆容,清清爽爽,素雅大方,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多。林女士虽从小就随父母到香港,后来又移民新西兰,在国外生活近二十年,但丝豪没有一点洋气,更没有“大腕”与张扬感觉,而是一股浓浓的“潮味”, 象一股徐徐清风沁入你的心田。语音也没变。一口标准的潮汕话。

其实早在三、四年前,我已经拜读了她的作品《展翅奥克兰》。从书中对她的个人经历有了頗全面的了解;此次虽初见面,一点陌生感都没有,反有如姐姐一样自然、亲和,让人非常轻松。於是我称她“爽姐”﹐她叫我“阿惠”,相谈甚欢。

 

爽姐出生于澄海,幼年随父母移居香港,毕业于香港柏立基教育学院,在香港执教近二十年。1990年随丈夫从“东方之珠”移民到“长白云故乡”新西兰奥克兰市。當时已40岁的爽姐毅然报考“奥克兰师范教育学院”与“奥克兰大学”合办的“教育学士学位课程”,到学院报名时就被一位毛利人主考导师问到:“你对《威当义条约》有何看法”?作为新移民的爽姐无言以对,她只好向主考导师承诺,如果她被录取,一定会尽力学问。爽姐幼承严父训诲,绝不轻言寡诺;铭记孔孟之道“君子诺于言而敏于行”。因此受训期间便对那毛利导师的诺言念念不忘。苦心钻研当地原住民历史文化。在取得合格教师文凭后,继续到“奥大”专修毛利课和社会课,并将研究所得写成中文在奥市‘华文报刊’连载。但当时一些轻视毛利文化传统的人认为中国有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而毛利人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没什么值得研究!但她对这些人的态度不以为然,毫不动摇,相反更加强研究的决心,她认为移民到一个新的国度,必须了解当地的文化背景,方能‘入乡随俗,入境问禁’,这是对人家文化的一种尊重。而推广多元化文化更是二十一世纪人类的当前务急,尤其她身为‘世界华文作家协会’又处在多元裔国度的海外成员,更应以此为己任。她深信以中华的文化精神,融入异国主流社会的风土人情所写成的作品,不但比追寻乡愁或风花雪月更有意义,也将是消除种族隔阂,摈除民族之间误解的良方妙药。

爽姐说:“华人到新西兰的白人世界,就象一个边缘人,而毛利人是新西兰的本土人,理应是该片土地的主人,但他们恰恰相反,自从变成英殖民地之后,也同样成了边缘人。于是两种边缘人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撰写‘毛利传统’期间,爽姐为进一步深入了解及体验,她经常找机会与毛利人交往,探访及参观毛利会堂。研究中爽姐发觉毛利文化與中国文化相似颇多(其后经基因证明,毛利人祖先来自中国,他们经台湾、菲律宾、印尼再到新西兰定居,所以说毛利、华人一家亲。)可就从来没有华人移民重视过。她觉得既然有机会及兴趣学习,决定作个先行者。于是在1996年初决定把多年来在报刊发表的文章集结成书。期间经历多次联络中、港、台若干出版社,都没有一家愿意为当时无名小率的她冒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长达十五万字的毛利神话、传统、历史于民间传说的书稿终于在1997年初,得到台湾《世界华文作家出版社》负责人符兆祥先生的青睐,答应代为出版,并定名为《新西兰的原住民》。爽姐经历了五次校对,再向當地博物馆及图书馆申请历史图片再版权,又由当时才9岁的小儿子黄奕代为手绘新西兰地图,毛利摄影家VINCE及著名毛利女演员RAMAI提供珍贵照片等。这部由华人撰写,以中文原著的《新西兰的原住民》经历了多年怀胎终于在1998年初诞生。从刚开始被人们抗拒,继而接受,再达到拥戴;从人们的“冷眼相看”到“另眼相待”,其中的酸、舔、苦、辣只有作者知道。

 

 

                                扬眉女子蜚声海外                           

《新西兰的原住民》的出版在新西兰引起轰动,先后在台北及奥克兰市举行過两次发布会,还得到新西兰国家图书馆及国会图书馆收藏。各大、中、小学图书馆及市政局属下各公共图书馆等地也争先订购;此外中英报刊、杂志及电台、电视等共达三十多次的报道和采访,其中由奥市的‘种族关系斡旋部’及‘奥克兰师范教育学院’安排在ORAKEI毛利会堂的一场别开生面的发布会,不但获得主流社会官员与华社的知名贤达,如中国驻奥克兰领事馆四位领事伉俪及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处长等近二百位嘉宾的光临,还得到新国《亚洲动感》节目的现场拍录,给了观众正面而积极的报道。有关该书的介绍还在奥克兰的博物馆的新移民展馆内展出。19998月,爽姐以该书荣获奥克兰市市长颁发的“新西兰职业华人成就奖”一等奖。市长在颁奖大会上说:“《新西兰的原住民》一书,是沟通中﹑新文化与促进种族之间了解的一座桥梁”。

 

 

有朋自远方来——潮汕女儿和澄海“姑爷”

说起爽姐,不得不提她的丈夫。潮汕地区称女婿为“姑爷”,爽姐是澄海人,故我们称她的丈夫黄先生为澄海“故爷”。

黄先生也戴一副眼镜,说话谦逊,温文尔雅,一口地道的潮汕话令你惊奇。黄先生跑遍世界各地,最后把眼光停放在这一碧海蓝天,白云悠悠,花香鸟语的绿土地——新西兰。对于久居钢筋水泥森林香港的香港人,新西兰简直是一处世外桃源,是最宜居住的地方;新西兰轻松愉快的教育对孩子成长有很大的好处,为两个孩子的前途,黄先生经过了周详考虑后,决定移民新西兰。爽姐不得不放弃执教近二十年心爱的工作,强忍着别离老父母、别离故乡、别离亲朋好友,毅然随丈夫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重新开始新生活。难怪她有感而发:“连根拔起离香港,重新播种新西兰。努力耕耘异国土,希望明天更灿烂”!

很多人移民后,对一个新环境无论语言、生活习惯、风土人情都不习惯,甚至认为如座‘移民牢’而存著消极的思想。爽姐认为消极与积极只是一念之差,若老钻牛角尖,會越钻越深,心情也越来越苦脑。一个人无论在老家时学历如何高深,职位如何优厚,既移民国外,便不要老缅怀过去风光的日子,相反地﹐要脚踏实地,从头学起。融入主流社会,用乐观向上的态度朝前看!

 

这次爽姐夫妇的潮汕之行,不如说是中国行的一部分。因为他们第一站是十月底在湖南长沙新闻大厦举行《林爽汉俳》/《中国童诗披洋装》的首发式。这本书是新西兰华人中最早的一部汉俳诗集,也是中华诗歌汉俳园地的海外奇葩。封面的那株兰花,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哩。这株蝴蝶兰是家姐和姐夫在去年黄先生手術出院后,到他家里探望时送给黄先生的﹔爽姐是个有心人,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创作灵感,于是把这株兰花拍下来成新書封面,并作了一首诗,收录在该书里面。

 

湖南第一站后,就是回故乡参加首届潮汕侨博会。这届侨博会是一次规模大、规格高、活动内容丰富的潮人盛会。之后她还接受汕头特区晚报、澄海电视台等一系列采访。一路风尘,不辞辛苦,黄先生也一路相伴。因为黄先生去年作了一次心臟手术,爽姐把这段经历写成《生命中的暴风雨》(该书也在此次中国行的第三站上海举行首发式)。手术后的他得到爽姐精心调理,身体恢复得很好,精神矍铄;才有了这次的夫妇共游潮汕。

 

當年爽姐到地大人稀,公共交通不方便的新西兰前﹐還沒考駕照。刚开始就由黄先生天天送孩子上学和她购物,但他在香港还有业务,不能長期这样;爽姐不想被语言不灵光、车子不懂开“半聋哑又跛脚”所征服,硬着头皮到运输暑报名考驾照,黄先生便充当起教官;刚开始学车,难免手脚不灵,还受到先生的‘疾言厲色’;但三个月后,就能自行开车上路。爽姐四十岁再进大学,为赶功课、写报告及预备年考,每天下班后,躲在书房作笔记,因此晚饭经常草草应付,有时甚至外买打发了事,丈夫和孩子都非常宽容、理解。但她心里却万分愧疚,不得不拿好成绩来回报家人。在全班103人,五分之三是白种人,五分之二是是本地人,而她是‘弱势一族(少数民族加女性)当自强’,最后毕业论文得[A]。難怪等到她欢天喜地穿上学士袍、戴上方帽子回香港與高龄父母同拍毕业照時,大儿子开她玩笑说;“这么老才毕业,真有恒心”!

黄先生起先经常要在香港和新西兰兩地来回奔跑,可他為了妻﹑兒學習﹐只好犧牲自己在老家的事業﹔在新西兰安定下來。难怪人们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位女人,而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我想,家庭就是爽姐强有力的大后方吧!

爽姐說每次當她站在领奖台接过奖杯时,多么希望先生和孩子也能一起上去分享那份荣誉,但黄先生总是很有礼貌的在台下暗暗地为她加油,更不会忘记为奖台上的爱妻捎去一缕温馨和鼓励的目光。怪不得黄先生觉得“太太是自己的好,文章是太太的妙”。

他们都有各自的事业,又彼此支持着对方,就象雨后天边一抹淡淡的云彩,又象潮汕功夫茶一样弥久犹香。

 

 

君自故乡来——黃妈妈和她的孩子

 刚到新西兰,爽姐成了全職家庭主婦。每天早餐后便带着弟弟黄奕一起步行送哥哥黄畅上学,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一边谈天说地,幽闲写意。午后,趁幼子睡觉,便到花园修剪花枝,拔野草,看看苹果花,摸摸柠檬果。她还在花园中日照最多的一角开辟一块菜地,學着邻居洋人种起各种蔬菜、瓜果。於是浇水、除草、翻土、施肥、捉虫,成了她每天早晚一项任务。有时周末还呼朋唤友到‘露天市场’选购新鲜鱼肉及杂货,重温讨价还价的快感和人间烟火的乐趣﹔有时还露一手,弄几样中国小菜,犒劳辛苦的丈夫和正在发育的孩子,给他们一点意想不到的惊喜!黄昏饭后再带孩子散步谈,享受夕阳余晖。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这是爽姐教兒子的其中一首诗。她虽身在国外,但时刻没有忘记自己是龙的传人,为了怕孩子在国外长大后变成

“香蕉人”,于是一有空就教孩子朗读唐诗,唐诗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珍贵文化遗产,让孩子学唐诗,正是让他学习和继承中国文化精髓的体现;写“方块字”,就是让儿子不忘母国。平时在家里一家人也用国语交谈,可见她用心良苦啊!她出版第一部书《新西兰的原住民》,里面新西兰的地图就是当时九岁的小儿子手绘的。后来她每一本书都由儿子亲自设计封面。这样既可节省费用,又可让孩子得到参与的机会,真不愧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现在她两个孩子都很出息,国、粤语都说得呱呱叫。长子硕士毕业后,自己到香港独闯天下,现在已成家立业。次子今年硕士毕业,也象小鸟一样飞出温暖的鸟窝翱翔去。

 

传道、授业、解惑——林老师和她的学生

   昨夜,看了《展翅奥克兰》中的“归来吧!刘聪”、“安息吧!刘聪”!及“心祭”。心头如铅石般沉重,辗转难眠,让人揪心!(因为本人身边也有一个象刘聪这样大小的女儿),仿佛看到一个豆寇年华般的女孩象一只海鸟扑进浩瀚大海,幼小的身躯被无情海水吞没;又象一棵流星匆忙划过天空,瞬间的光芒闪亮整片天空!世界上唯一相通的只有海水——刘聪,这个需要温暖、需要爱的孩子,也许只有大海宽阔的胸怀才能包容她,一个花季般的女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长白云”的故乡……

刘聪,是一个从中国到新西兰的小留学生,因性格内向,不懂英文,初到新乡,无法适应新文化,学校老师联系了爽姐,想帮助她克服困难,渡过难关。爽姐为这个素昧平生的学生设计一联串学习计——课内辅导、户外活动、心里帮教等;想让她尽快走出困惑。没想到计划还未实施,她就失终,爽姐为这位只有數面之交、非亲非故的学生四处寻觅,八方联络,甚至还要求先生协助学生爸爸到各家报社登广告,调动一切力量找查,十天后,却得到一个任何人不想听到的消息……爽姐受刘聪妈妈的委托,在葬礼上为她致哀悼词。并写下怀念刘聪四篇文章,录进《展翅奥克兰》里。

 

是啊!出国能把人带到天堂,也能把人打进地狱!刘聪的死牵动﹑揪痛了每个华人新移民的心,也在全新西兰的华人社区引起了震撼和政府的高度重视。参加她葬礼的亲人、老师和同学,她不认识的政客、领事与社团,数百名中外人士,男女老少冒风顶雨为她送别。如果没有刘聪的死,华人新移民学生仍然受忽视。从此,学校一遇到不懂英语个华人新移民学生,就会马上联系爽姐。所以刘聪的死间接挽救了其他新移民孩子,这个昙花一现的女孩她是何等的有有影响力!这件事也告诫所有想出国或准备移民的人们,出国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它关系到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命运,在出国之前,要充分做好的思想准备,并全方位的评估一下自己的实际情况,别明目得象赶鸭子一样。

 

爽姐在新西兰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足遍奥克兰东、西、南、北部各区的大、中、小学校,学生老、中、青、幼;洋人、华人都有;她创办了‘东区语言交流园地’及‘南区语言交流园地’﹐每逢週末义务教授新移民华人英语……

有人把老师比作春蚕,银丝吐尽,有人把老师比作蜡烛,蜡炬成灰,而我要说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应该是火炬而非蜡烛,他们是点亮学生,而非燃尽自己,他们是育人,而非简单的传授知识。这也许就是传道、授业、解惑的道理吧!

 

一个成功的女人,如果没有一个美好的家庭,那是不完美的;相反,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而没有自己的小天地,那也是缺撼。记得冰心老人说过:“世界上如果少了女人,就会少了三分之一的真,三分之二的善,三分之三的美”。爽姐就是这样一位把女人的真、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把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师如此巧妙的调配得那么合理、那么优美。是现代新新女性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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