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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超麟的小王国

作者: 原著 基恩 杰克逊 翻译 范士林    人气:     日期: 2010/1/24

第一章  十三個來自佛拉沃蘭的先遣隊
（一）

在但尼丁周圍的起早的人們當中，那些住在山坡上的人能夠容易地俯瞰碼頭，數清那些拴在樁上的小舢板。較大船舶的船長們也會感謝奧塔哥的殖民當局，因爲新船塢的建設工程
提前完成了。由於這個上游的港口已開始提供通向商業中心的更好的通道，新的船塢允許更多船舶停泊而不必等候漲潮，而它的南面的水域用從澳大利亞運來的幾排硬質木樁圍護著，提供了安全性，並已帶來了效益。幸運的是很少有人把船纜拴在那裏的樁上。作爲對那個時代歡迎的標誌，有一些來自墨爾本的用明輪行駛的蒸汽船與其他型號的蒸汽船並行行駛著。其中有一些去往波拉福，或者通過該水道前往澳大利亞，有一兩艘船拼力前往塔艾呂港口或者莫利紐克斯，遠至圖阿培卡港口——雖然在“柯拉塞”時代，莫利紐克斯這個名字沒有能夠保持其聲望，“克萊德”這個蓋爾語名詞更爲流行。
此刻這個暖洋洋的二月的早晨，西北方向的天空中一道穹拱預示著一個晴朗的日子，陽光漸漸強起來，隨著太陽升起，照耀著這個山坡半島的頂端的絕大部分；雖然光線還有些蒼白，但已經可以察看到船舶的行動和船身上油漆的字樣。南方氣候的優點之一是白天明顯地長，因爲這裏比北方各區，日出更早，日落更晚。
現在是1866年，近海地帶仍是經常行船的地方，比1848生意增加了一百倍，當年誰都可以移民前來，新愛丁堡公司在奧塔哥建立了它的殖民地。但是自從1853年Carnatic人的到
來，使殖民地的人們大爲驚訝，引來了蒸汽，帶走了碼頭上點點白帆展示的浪漫色彩。無論是毛利或者非毛利的商人不得不與新來的冒險者競爭。當1961年在嘎布呂爾斯和崴塔乎納，特別是在更遠些的一個島嶼上發現了相當可觀的黃金儲量時，那些聲稱生産了礦砂的人很快知道哪里能找到交易商。
除了熱衷於銀行和倉庫之外，如飢似渴的、寄希望于以金礦砂換取現金謀生的人們尋求“最佳食物”，人數可能比“夫妻騙子”還多。確實，在八九個年頭裏，在這條頗有些算得上主街的地方，我們的住在他的旅館裏的主人公，也就是一家著名餐館的業主，從金礦砂掙得一份很好的生活，甚至有了一兩塊小金磚。在那個時代，他們可能會對扔到櫃檯上的六便士的找零不屑一顧，到處有鼠輩，六便士銅幣，小人物，“下流胚”。心存希望但不聰明的店員太多了，他們沒能保存好寫有礦工名字的票據，這些礦工臨走時聲稱要回來並付清欠款，但是很少有回來結賬的。
如果一個人突然露臉，眼神像閃閃發光的金子，急切地想贖回他的欠條，常常像是沒有比那更關心的事，他會提出贈送一條圍巾，一隻戒指或手錶甚至一隻值錢的帶託盤的杯子給業主的太太或女兒——在某種情況下那些東西在礦場救過他的命。1861年有一個故事，一位保養得很好的男士慢步走進一家小店，不聲不響地等候營業員過來。在付清了他拖欠很久的欠款之後，咧嘴笑了一下，一隻金牙啪嚓一聲掉到了債主的櫃檯上！
當然在固定的顧客之中，那種地方往往不會有達到賭博性數額的欠款來自奧克蘭，墨爾本，悉尼和英國。在急劇增長的人口中，也沒有新的産業。雖說礦場開採五年之後嘎布呂爾斯的淘金熱已經幾乎只是一種記憶，但是海陸交通並沒顯得減少。事實上馬匹和馬車始終日夜嘶叫著穿過但尼丁的街道，也就是說馬車夫會單獨地走出來，常常在拴牽繩的車子和弄不清楚的目的地之間跑來跑去。我不會總是花錢去打聽地點。找到金子的運氣在山裏的秘密礦藏地可能就是危險。
這天早晨，兩天前到達但尼丁的詹姆斯－貝爾從他約克街的寄宿屋驚醒。他是不是誤了去勞倫斯的班車？小屋裏還很暗，他點了一根火柴。時間不晚。但是他的手錶指示已經過了四點鍾。班車至少要一個半小時才開。他是惠靈頓《南十字早報》的一名年輕記者。他感到十分悃，歎了一聲，他很激動地站起來，匆匆洗漱了一下。這時他清醒多了。他把抵達以來用過的東西收拾起來打好包，再次看了一下時間，四點五十分。最終沒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決定去韋恩斯旅店，那裏可能找到較好的早餐，那裏卡鉑公司班車有辦事處。於是他交了鑰匙，匆匆離開寄宿屋，急步直奔韋恩斯旅店。每走一步，他的背包在他的腿上拍打一下。
他第一次來到但尼丁運氣很好，因爲在看到他有三件行李，一個推車子的小夥子幫他推。因爲他是去拉特利街，小夥子說將把他送到約克街，從寄宿屋過去只是咫尺之遙。但是往下坡走，行李在車上不穩，他不得不儘量巧妙地不斷扶正包裹的位置，他賭咒自己做的一定很蠢。到達韋恩斯，馬車夫們已經圍集在馬廄周圍。不遠處他看到兩輛馬車已經被牽到大院裏，在做一次匆忙的打掃。他看到車的側面有卡鉑公司的字樣，很高興。
空氣質量正常。馬鞍和索具油光嶄亮，車上有些治外傷的焦油混合物，記錄牌。更多的人正在炫耀他們昨天喝了多少烈性酒，他們的肺幾乎吸入的都是火，永無停止的搬是弄非，難聞的強烈氣味使你無處逃躲。廚房的煙囪有二層樓高，從中放出木柴和煤炭燃燒的煙霧。從廚房散發出的味道使你真實地，強烈地感到早餐的羊肉片，鹹肉，煎雞蛋和濃濃的咖啡已經放在那裏。顯然還有烤焦了的厚厚的土司片，被扔出來喂英國麻雀，那不知是哪個無名幽靈把它們帶到這裏的——一種英國鳥類的後裔，首先是在南威爾斯生存了若干年才引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