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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梭敏倫與胡老師走進到辦公室,“我把他找出來了”年近六十的胡老師似乎完成一件我託付的重任“我現在馬上要去上課,你們談。”說完就離開辦公室走了。
我馬上拿起電話,給隔壁大廈的珍樹伯打電話,請他馬上到辦公室。
“梭敏倫,銀包不見了幾天,有沒有想過會有人撿到還給你?”我叫他的緬甸名先用緬語問這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所有的朋友都肯定我的銀包是找不到了,這個世界早已不存在拾金不昧的人了,即使有也不會讓我遇到。”梭敏倫面帶笑容用緬語回答,因為丟掉的錢包能找回喜形於色。
“到這里工作多久了?會中國話嗎?我見到你的身份證上有中文名字,老家是廣東還是福建?”我問梭敏倫,他的膚色不像緬甸人。
“三年了,會講一點白話。我不是華僑,是緬甸的撣(傣)族,中文名是入鄉隨俗,為了工作取的。” 梭敏倫回答使我感到意外,撣(傣)族在小城人數較少。
“怪不得,撣(傣)族的膚色與中國人差不多。找你真不容易,為什麼不開手機?我在你的錢包中見到身份證、中銀卡、幾百澳門元、黑沙灣緬甸和尚廟的名片、旅行社的名片等等,應該都跟你有關係,我打電話給和尚廟及旅行社,要他們分頭去找你,珍樹伯和我都急,怕你去身份證明局報失,花錢辦新的身份證,再把錢包還給你時,你已破財。”我們繼續用緬甸話交談。
“我想手機開不開沒有關係,心里沒想過會有人還給我錢包。給你們增加這麼多麻煩,真不好意思。” 梭敏倫因為找回錢包,心情輕鬆。
此時我見八十有三的珍樹伯手拿拐杖慢慢走進辦公室,見到我和梭敏倫時,很激動。
“珍樹伯!我找了兩天,錢包的失主找到了,就是他!”我從文件櫃中的小保險箱中取出錢包,當著珍樹伯的面交給梭敏倫,並要他查對錢包內的一切。
“對我來說身份證最重要,中銀卡內錢不多,想取也不易,現在全找回,我感到像做夢,是在哪裡撿到的?”梭敏倫說完之後合掌以佛教禮儀拜拜珍樹伯和我。
“我在小城賣報紙二十多年,晚上七點睡覺,早上四點起床” 珍樹伯用不太標準的緬甸話說“像往常一樣,我在三盞燈圓形地晨撸吹揭粋好像錢包的東西,我想是別人丟掉的舊錢包,撿起來一看,有錢有身份證。” 珍樹伯出生中國,上世紀中到緬甸稚竺魝愡是聽得懂他的華人緬甸話“有幾個老人說:‘你去哪里找這個年青人?如果我們老人的錢包掉了,年青人撿到,會不會還給老人,會不會像你這樣到處問?’我說:‘幾百元只是喝一次茶,我們去喝茶,也是一次到兩次。他要去辦身份證不但花錢而且很麻煩。’所以我把錢包交到我們社團,他會想辦法。”珍樹伯指指我。
“看看這張相片”珍樹伯指著錢包中一張穿緬裝的中年婦女相片“我知道你一定是從緬甸來的,我們都在緬甸生活過,在這裡要互相幫助,我知道交給他一定會找到你,會比任何人快。”珍樹伯喜笑顏開,臉上的皺紋一時間成了美麗的音符。
“我一定要請兩位喝茶,到緬甸餐廳喝正宗的奶茶,表示我的謝意,我去辦身份證不但破財,還要請假。” 梭敏倫拿起相片接著說“這是的媽媽,母親的養育之恩我牢記心中,所以放在錢包裡,母親穿緬裝的相片讓你們找到我,這是我人生二十多歲中最精彩的故事,以後回到緬甸再寫成一個打工故事。” 梭敏倫說完拿起母親的相片,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