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九九零年六月首次獲邀代表澳洲地區、與黃惠元兄等四位前往曼谷,出席第四屆「亞洲華文作家會議」至今,過去二十年裡前後被邀請到世界各國、參加各不同類型的文學活動及大型國際華文文學會議,少說也有十餘次。
其後「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研究會」成立,我更被選為該會理事至今,這個專業文學團體,每兩年主辦一次大型研討會,因為我是理事,必然是受邀對象了。
每次的國際會議,除了該次會議訂下討論主題外,在開幕當天,必然在會場外或會場大廳,擺好了長桌,展覽各地作家們帶到的著作書籍,形成一個臨時「書展」場地,為每次會議增添書香味。
開會前或中場休息、各國作家除了交換名片、與舊雨新知或慕名的作家、學者們合影留念外,幾乎都忙著「回禮」。也就是將自己帶去的專著,在收到文友們致贈的著作後,趕快在自己書冊簽名回贈,禮上往來是應該的操守。
書是很重的物件,到外地開會,托運行理只限二十公斤,真的無法多帶;每每不夠「還禮」,唯一辦法就是「欠」下書債。等回家後,趕快按名片地址寄出,信守了當時「欠」書、說等回去後再寄贈之諾言。
今年九月十一日假廈門市召開的「東南亞華文文學研討會」,首次邀請大洋洲澳、紐兩國作家出席,我與婉冰是澳洲區代表;因為早有經驗,雖然邀請函並無寫明,也知道開會期間必有「書展」。
因此、啟程前先將自己五部著作(另兩本已絕版,無多餘存書),及婉冰的兩部書冊郵寄去廈門主辦單位。踫巧讀廈大的侄女舒怡到墨爾本觀光,回去時也將十本微型小說託她代帶回家。
果然、參觀世博會及華東行結束後,轉去廈門報到;在酒店大堂報到處,竟然見到幾十箱東南亞各地作家們海運而至的著作。心想幸而沒有空手來,我與婉冰帶的書雖不多,至少開會期間有著作擺出來,在書展桌上的書堆中,能見到澳洲來的作家著作展出,才不會丟了澳洲華文作家的臉啊。
翌日開幕典禮,在二樓會議廳前寬闊的走廊上、長長的一排桌子上,擺放著幾百本各地作家們的書冊。在書展堆中,幸而終能見到我與婉冰合共郵寄到的七本書,雜在色彩繽紛的書堆裡,彷彿向我展顏呢。
茶點時、晚餐時、開完會都有作家、文友將著作簽名相贈,我當然也趕快回禮。出席的一百六十餘位作家、學者,除了數十位是來自全國各地大學文學系的研究生、大學生還沒有著作外;其餘所有作家不但有書冊展覽,還不斷的忙著簽名,將海運來的、帶到的著作贈出。
1995年到新加坡出席「世華」第二屆大會,初識代表紐西蘭的林爽,她因為沒有結集,將專欄剪報帶去參予「書展」;沒想到被負責書展的人員抽出來,令她很難堪。這次事件可能促使她向上發奮,三年後一鳴驚人的著作、410頁的「紐西蘭的原住民」,由「世界華文作家出版社」發行並編入「世華叢書」。至今她已出版了包括漢俳詩在內的六、七部中﹑英著作,每次參加文學會議,再不必被輕視了。不但有書參展,也有書分贈文友。成了名符其實的真正作家。
世界性的華文作家會議,若出席的人,不論代表作協團體,或是各地區作協單位被分配名額而爭著做代表;若無著作隨身帶去參加「書展」,或無自己書冊回贈回禮,那麼、「作家」身份或資格必成疑?沒有著作的「作家」千萬別急著爭著去參加「國際性」的作家大會,最好多創作好文章,等出版了專著,成為真作家時不怕沒有機會去開會呢。
等而下之者,居然冒充將作協的會員結集,在大會手冊上作家簡介的著作欄上,填上某作協全體會員合集的書名如:「故鄉異鄉夢鄉」、「文學的春天」、「楓林道上」等,俗語所謂「雞蛋再密也有隙」啊,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居然忘了「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吹「才子作家?」難道不懂「汗顏」或「臉紅」嗎?
澳洲日報的黃豐裕社長,多年來發表的文章、遊記都深受讀者歡迎;一般作家還沒有他的文采呢,只因為還沒結集,他在該本大會手冊上,那項著作欄就放空,什麼也不填。誠實品德,更受人尊敬啊。
作家文友們,記得下次出席任何國際性華文文學會議或作家、詩人研討會,千萬要有自己書冊帶去參予「書展」和回贈著作,才不會丟人啊。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五日於墨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