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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的歌者

作者: 林野    人气:     日期: 2006/7/29


    与萧萧,纯粹的诗缘。读他的诗不多,最初留下的印象是:婉约、清丽、雅致。不难看出,古典诗词对他的创作具有无法泯灭的影响。随便翻阅其中的一首,都会发现那黛宫翘檐的影子:“独上断桥/不见残雪/梅雨如约而至/在我的油纸伞上温习/江南古典民谣”(《咏西湖》)。他很注重意境蕴造,仿古用古而不泥古,使得他的诗歌有如三月的溪水漫溢过花朵点点的芳草地。那种自在的闲适,怎能不让人感到惬意。我仍然有必要重复一句:诗首先是美的。只有美的情绪流质,美的影观物象交融一起,唤醒人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审美愿望或企图,沿那些宜人的芬芳,理念的彩蝶才会寻觅到山坡上开放着的灿烂的紫苜蓿花。
    在诗歌实践中,我们发现,有时候,内在节奏竟然比韵脚更显得适宜诗歌的生命,像血液涌流在人的肌体里驱动着人体的运行,这正是方块汉字的语言艺术上的优势所在。也是古典诗词衰而不败的缘由之一。萧萧,便自觉或不自觉地牢牢抓住了这一
特质,并不遗余力运用于自己的诗歌创作之中。他对意象的采撷总是偏爱传统,似乎更崇尚自然-----色彩的自然显示,情的自然流露,美的自然表现。这一切,显然与他漂泊不定的生活行踪和浪漫丰富的想象无幻离:陶罐、草莓、断桥、炊烟、梅雨、秋歌、稻草人、阳光鸟、童年的芦笛、草原上的冬不拉、蕃篱上的牵牛花……这些熟悉而又亲切的乡事、乡情,便构筑起他的诗歌意蕴的家园。
    人们总是缘相近、相熟的物象生发忆念和情思,在诗,美的事物是本,遣意随之,意与象互滋互生,方有理趣。古典诗词的诸多规律,在新体诗中依然通用。萧萧不一味追溯深层度与思辩性,而多采用绘画的手法,重构图和色泽,笔致细腻、质朴。他以闲淡的心绪对自然钟爱,对社会关注,尤其对劳动生活关注。他试图以忧患的意识和崇敬的态度在抒情的流变里达到对理想的美化。他的作品摈弃了现代诗歌中传染的晦涩和虚幻,一如从山岩溢泻而下的灵泉,忧郁而不伤感,怅痛而不迷茫,轻叹而不失落。从油纸伞撑出来的雁城,到塔布河流经如梦的乌兰图格草原,在秋天的边缘,在都市黄昏里,他为诗歌生活着,也为生活而行吟,一步一步踏碎乡愁。
    如果说,湘南质朴纯情的文化情愫给了萧萧诗歌的血骨,那么浩繁跌宕的古典诗词则赋予了他的诗歌以灵气和魂魄。他善于借化典故,使得他的诗歌在时空上充盈,丰蕴,增强了审美意味。当遥远的历史和现实走在一起握紧手时,我们会感到生活的馈赠是多么的丰厚。我们在作品中可以信手指点这样的句式,如“何处飞来一滩白鹭/栖满渔翁的竹笠/吊脚的西窗/赶也赶不走/一眨眼/雨中边城/绿肥红瘦”(《雨中边城》),再如“试问水上人家/汲水女子,笑而不语/垂柳拂水/我欲乘风归去/东湖留我/不归/不归”(《东湖》)。我们欣然发现,传统诗歌的基因仍然在新体诗里潜移默化,诗歌抒情的本质,牢牢凝结在每个爱护和珍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者的作品里,我们不得不感慨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以及它的滋深绎广。同时,我们也担忧中国现代诗歌在世界诗歌整体化的趋势下的走向和命运。然而,这种具备新生活意味的古典式诗歌,并非自萧萧始,也不会迄萧萧终。但萧萧努力实践着立足民族土壤借鉴西方现代诗歌且通中求变这样的艺术风格。难能可贵的是,他已渐渐在诗歌和生活中确立了自已应有的位置。有人说,萧萧是汪国真后的抒情诗人,不,我宁愿承认他是在跟着余光中的身影寻觅着新古典主义诗歌的踪迹,寻觅着中国现代诗歌的出路。
    我们说,坚持脚下的位置,向高远伸展,才有可能根深本固,枝繁叶茂。只有忠实于生活的歌者才会吟唱最纯情的诗句。我们期待着萧萧和他的诗歌。

                              1992年12月18日写于兰州

             ——(摘自萧萧诗集《爱情的口袋》长江江文艺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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